在民政局門口，看著妻子那不懈的眼神，..
“愛”什么，什么就遭殃
羨慕飛翔，所以希望變成一只鳥。
不必羽裳艷麗、歌聲婉轉，太招搖過人。
不必是被人作賤討巧說話的、或被人利用跑腿送信的。
更不必是肉肥鮮嫩的，成人盤中餐。
只愿是一個小燕子，當然不敢當瓊瑤筆下的那位從平常百姓家飛入皇宮的格格了。只是一只住屋檐下，喜歡在電線上駐足，像音符的小燕子。幻像都這樣吹毛求疵的，也只有人類了。
前兒在當街看到賣金剛鸚鵡的，漂亮的鳥比學校門口被染成五顏六色剛出殼的小鳥待遇還差，因為雞不會飛走，不必被困在籠子里。美麗成為它們的悲哀，從而失去了自由。“愛鳥”的人為它們建一座只能容下身量，連展開翅膀的地方都沒有的監獄。再隔著柵欄欣賞它們的美麗！
家屬院前樓的后陽臺上吊著幾個鳥籠，后樓的前窗臺上也放著幾個紅頂的鳥籠，于是鳥鳴不絕于耳。古人常感嘆：“常相思、不相見”有多么的悲涼。但這兩家的鳥兒卻是：常想思、常相見，卻不能相聚，更為悲慘。于是滿耳聽到的是凄凄慘慘戚戚的鳴叫。
我們愛一個人、一件東西、一種動物，希望的結果便是要霸占它們自尊、自由、生活乃至生命。
我們愛自己的孩子，總是要泯滅他們的個性，按父母的意愿做人。
我們愛上一個人，就覺得只有自己才能給他幸福，不然他這一生必定會毀在他（她）人之手。
我們聲稱愛動物，就把北極熊拉到舞臺上，戴上鐵口罩，在熒光燈下痛苦的翻滾取樂。
我們愛吃羊肉，于是店家便會當街肆意血腥地屠羊，以示貨真價實，還就有人喜歡這一套。
我們愛歷史，就掘古人的墳，盜前人的墓。
我們愛花草，就把它們強行剪枝掐叉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我們覺得什么樹質好，憑你幾百年的樹齡，都得砍斷回家蓋房子、做家具，還要人前自擂。
我們互愛，但還經常損人利已。
我們每日都在說和平，但每天都有戰爭發生。
我們愛……“愛”什么，什么就遭殃。
我們所有的愛他（它），其實不過是愛自己罷了。但真的有一天，人類把地球給毀了，人類還能存在嗎？皮之不存，毛何附焉？
還好，我個人愛小燕子的行為，目前還沒有什么殺傷力。若是真的有一天，生命可以相換的話，我是否會不顧一個未知燕子的選擇權進行生活對調？！不知道，誰讓我是一個自私的人類，雖然還算有些良心，尚能自省，但遇事的時候難保就是清醒的。
首發于 2008-12-15 @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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