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就要開了，女孩一直看著男孩離開，..
因為是女子
相信很多人都看過，那部在網上流傳了很久的韓國MTV《因為是女子》。勾起了很多人傷心的淚水。
1
那時一個秋日的午后，陽光懶懶地照在路兩旁的樹上，透過片片葉影，陽光顯得分外燦爛，像孩子的笑臉。紛飛的葉子，就像舞倦的蝴蝶一樣，從樹上做著最后的滑翔，紛紛揚揚落在地上。她，走在這熟悉的路上，在上班的路上，踏著落葉，一步一步地走著。他，選在這樣一個明媚的午后，進行他的工作——攝影。他是愛這分工作的，勝過自己的生命。他的眼，亦如陽光般具有穿透力，仿佛能夠抓住每一個美妙的瞬間并把他們用照片的形式永遠保存起來。
在很小的時候，在一次大雨過后，他最心愛的花在無情的雨后花落香沉，他為此哭了很久，但也使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一件東西你不再擁有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再忘記。于是，他迷上了攝影——這個能留住每一個美麗瞬間的藝術。
此時，他熟練的裝好了攝像機，調好了焦距，模特也擺出了最美的姿勢。一切本應如同重復了千百次的完美一樣。但——她出現了，在他的生命中。正如那句話：她毫無準備的沖入了他的生活，她毫無準備的沖入了他的鏡頭。一切完美的如同虛幻。一瞬間，在閃光燈璀璨的光芒下，映出了她美麗的容顏，永遠保留了她身上散發出了少女的芬芳，他的相機留下了這張純白無暇的臉。而這一切全都留在了回憶里。她的出現打斷了他的工作，她為此而習慣性的道歉。當他們對視時，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陽光，并為此感到震撼。他也看到了她的眼，明亮而透徹，一如山澗的小溪，清澈見底。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的他的助手——小葉，也在一直注視著她。
見到那雙美麗的眼睛，他只是很欣賞。也許是職業的緣故，他見過很多擁有美麗的眼睛女孩，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打動他的心，因為多數美麗的眼睛下的靈魂并不一樣美麗。他們就這樣分開了，并沒有珍惜命運的這一次安排。回到工作室，洗出了那張照片，在那雙眼睛中，他看到了許久沒見的東西，輕輕地撼動了他的心。他突然很想找到她，也許只是因為職業的關系。他認為她很適合作自己的模特，但畢竟已無處尋的芳綜。
2
命運是不會就此停止的。并沒有過多久，他經朋友介紹，到了一家發廊，那里正是她工作的地方。在那里，她先發現了他，他的眼睛還是那么明亮。他摘下帽子，只是想洗一下頭。這是她悄悄的過來，接過同伴地水龍頭，為他洗頭。自從上次分別，她的影子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笑臉，他明亮的眼睛，無一不牽引著她的心。此時再一次遇見了他，她決定不再錯過。她用水輕輕地沖洗著他的頭發，并用手溫柔地撫摸著。輕輕的涂抹著泡沫，靜靜的看著他的臉，想著當時他憨厚的笑容，想著他如海水般溫柔的眼睛。也許是太專心了，她竟忘了手中的泡沫，泡沫進了他明亮的眼中。他本來正在靜靜地閉著眼，享受那溫柔的撫摸，突然一陣劇痛，有東西進入了他的眼中，是泡沫。他為此懊惱不已，正打算發火，突然看見那美麗的臉，清澈的眼睛。那正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女孩，因為臨時有事，他匆匆的留下了自己地址離開了。
也許是無意間，他忘記了自己的帽子。為她，或者是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她去給他還帽子。在攝影棚，他們又相見了。小葉非常高興，找了很多機會和她說話，這時他出來了。她把帽子交到他的手中。見到她，想起了上次他把泡沫弄到自己眼中的事，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眼睛。她很不好意思，急忙向他道歉，就這樣，他們聊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小葉。他向她提出了為她拍照片的想法。為了能表示歉意，也為了能接近他，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鏡頭前她顯得有點羞澀，一身黑色的毛衣下她顯得非常嫵媚，他記下了這一刻。在他的調教之下，她逐漸放開了，活潑之氣也被一一紀錄。
于是，他們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朋友。她自己也越發確信很喜歡他。她休息的時候總是去他的工作室，在那里，他們一起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他們一起去看電影，《精靈鼠小弟》，一起吃最喜歡的冰淇淋，一起看日出。還一起出去賽車，小葉總是請她做自己的伙伴，但她每次總是坐在他的車上。他們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體驗著速度的快感，她每次都是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最大限度地接近他。但她一直都不敢想他表達自己的愛，因為她怕拒絕，到時候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她十分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p#分頁標題#e#
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談到了自己的未來。她說最希望能和自己愛的人安靜地生活在一起，他不論什么時候都會把自己當作世上最美麗可愛的女人，到他們老了，他們會相互扶持走到最后，坦然面對死亡，能和自己最愛的人一起走向死亡也是一種美麗。他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時間如流水般有規則地流淌著，就這樣過了兩年。
3
他繼續為她拍著照片。有一天，他正在洗照片，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天在下著雨，而她忘了拿雨傘，他聽到后隨手把顯影劑放在架子上，拿了兩把雨傘出了門。其實為自己拿雨傘只是她試探他的一種方法。在雨中，他應約而到，為她撐起了一把傘，自己用了另外一把。她生氣了，本以為可以和他共撐一把傘的。她負氣地扔掉傘走了。他急忙走上前去為她撐起了僅剩得一把傘，一起走在雨中。
第二天，她來到他的工作室。她很生氣他沒有看出自己的意思，她想是不是應該用更直接的方式告訴他自己的愛。她找到了自己的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做出親的動作的照片，她把它剪下來貼在了他的照片上，照片上的自己好像正在親著他。她想如果他見到了這張照片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就在把照片貼到墻上時，她碰倒了桌上的果汁，灑在了衣服上。于是她就換了他的衣服，很美。正在這時他進來看到了，很欣賞她的新創意，習慣的又拿起了相機，卻發現沒有了膠卷。她立刻去找，希望他能在這時發現自己貼在墻上的照片。在顯影室里她熟悉地找著。在架子上，由于很高，她努力地夠著，卻一不小心碰倒了他放在那里的那瓶顯影劑。顯影劑從空而降，灑在她的臉上，流進了她的眼中。
也許是宿命，在最開始她把泡沫弄到了他的眼中，而這次他間接地把顯影劑弄到了她的眼中。
她滑倒了，美麗的雙眼緊閉著。
4
他把她送到醫院，他自己最清楚，那種顯影劑的腐蝕性很強，她的眼睛也許保不住了。果然，醫生告訴他，如果不馬上找到眼角膜，她的眼睛可能永遠也睜不開了。而現在醫院里沒有多余的眼角膜。他痛苦的離開了。回到工作室，他無助地抱著頭，突然看見了那張照片，瞬間明白了她對自己的愛，但這一切似乎都晚了。他可能會失去她。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就像小時候見到心愛的花凋零，他無能為力。
也許這就是他，在面對巨大的困難時，他很難做出決定。面對失去時，他無法爭取，只有默默地望著，靜靜地注視，希望在記憶里獲得永遠。他是愛她的，但他更怕失去，所以一直不敢說，甚至連看到她的暗示都不敢相信。就像生活在殼里的軟體動物一樣，害怕外界的入侵，雖然渴望陽光，但同時也怕陽光的熾熱。永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能窺探外面的世界，陽光只能是一份回憶，一種永遠得不到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他曾這樣告訴自己。有一種人，在面對問題時是無能為力的，他們害怕傷害，但事實是當他們躲避時，他們正在傷害自己。
也許，應該讓這一切也成為一份回憶——他這樣想著。開始了逃避。
他開始了回憶。走遍了他們一起走過的地方——趁著還沒有失去，快點記住吧！
他開始懷疑，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因為她在他的心中一直占有太重要的位置。他已經放不下她了。他開始飆車，馳騁在曾經騎著摩托走過無數次的高速公路上。他在做著決定。車子到達了終點，他的思索也隨之結束了。
5
我守護著如泡沫般脆弱的夢境，快樂才剛開始，悲傷卻早已潛伏而來。
慢慢地我睜開了雙眼，眼前首先出現的是很久不見的陽光，好刺眼，然后是親戚朋友，他不在場，心好像也被刺痛。小葉端著蛋糕，為我重恢復光明而慶祝，而這時他并不在我的身旁。
聽醫生說，在我就要沒有希望時，他們在外市的醫院為我找到了合適的眼角膜，并為我成功地做了手術。而他還是一直沒來看我。手術后我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小葉經常來找我，但是他不肯告訴我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到底在哪？我很想他。我又去了他的工作室——這個去了無數次的地方。但不同的是，這次是小葉帶我去的。在他的工作室里，我發現了那張照片，想來是他已經看過這張照片，因為已被他撕開了，取走了自己的一半。他為什么這樣做？我不懂，真的不懂。
在有他的夢中，我總是哭泣。我不想再夢見他了，我好怕，我不想只在夢中見到他。但在每個傷心的夜晚，他總是會隨著那個傷心的夢一步一步從我的心里走出來，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我。他的眼睛好模糊，我看不清，我已經沒法讀懂他的眼睛了。我知道，他最終還是走出了我的世界。我無力挽回，只因為我天生是女子。#p#分頁標題#e#
我仍然吃著最喜歡的冰淇淋，看著那部《精靈鼠小弟》，那只小老鼠還是那么可愛。記得當看這部影片時，我曾自己傻傻地想著，如果可以和你相愛，就讓我們做一對小小的老鼠，笨笨的相愛，呆呆的過日子，拙拙的依偎，傻傻得在一起，即便冬雪封山還可窩在溫暖的草堆里，痛痛快快的扁你,愛你!現在，雖然這支小老鼠還在，但那個曾經陪我看電影聽我訴說的人已經不在了，他臨走時用刀狠狠地在我的心上劃了一下。吃著冰淇淋，我的淚流了下來，為什么美好的東西總不能永恒？
淚水流過仍然美麗的雙眼，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先把它拍下來，在為我擦眼淚。對了，他還沒為我拍過哭泣的照片呢！因為我自從和他在一起，就沒哭過。不知不覺又想到了他，真該死。正在擦著鏡子，恍惚看見他又出現在了門口，我立刻回轉身，發現是小葉。他為我帶來了一本雜志，封面是我，那張照片正是我第一次見他時他為我拍的。那時的落葉好美，也許也印證了我們的愛也會像落葉一樣！
我的心好痛。還是忘不了他。不只此刻他正在干什么，也許在和別的女孩在一起。
今天，我們分手了，希望我能幸福，能夠找到比你更好的人，你也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忘了說過的一切。說實話，我不希望你能幸福。我擔心你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幸福的過日子，那你就會真的把我忘記。我是那么難過，心如刀絞。
我想我愛你愛的太深了。不要利用可以為了愛不惜一切的女人的善良本性，身為一個女子，被人愛是如此的難。雖然我在罵你，但我心里卻是那么的愛你。因為，把愛視為全部的我——是女子。
我開始四處旅游，算是為了忘記他，也算是為了能遇見他，我不知自己這算什么。在另一個城市，我真的遇見了他。他依然還老樣子，但是帶了一副墨鏡，身前只有一只狗。我靜靜的走上前，想問個究竟。一陣風吹過，他身邊的一張照片被風吹掉了，那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為我拍的。不知為什么，他竟好像沒看見我走到他的面前。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身邊的那張照片，看著他笨拙的動作，我忽然間全明白了。
我含著淚為他揀起了那張照片，頃刻間心中的那根弦被撥動了，淚水決堤似的流了出來。
5
回到家時，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張拼起來的。合起來的樣子竟然是她在親我，我一下子都明白了，原來她也是愛著我的。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自己在單相思。不敢對她說，害怕被她拒絕。一直以來只把她當作是自己的模特來麻木自己，限制自己，不讓自己有一絲非分之想。原來一直以來她都一直在暗示我，但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我一直在苦苦追求的幸福竟然就在自己手邊，而我竟然在失去時才發現，這也許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吧！一直以來，她為我做了這么多的事，而我竟然無動于衷。
我再次騎上了摩托車，以最快的速度飛馳著。當到達終點時，我終于如釋重負地拔下了鑰匙，把它仍了出去。一直以來，我最害怕改變，害怕自己不會適應，因此一直不敢把頭探出殼來。現在，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我要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給她。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所有的一切。包括她送給我地摩托車模型，那個她還給我的帽子，為她拍過的照片。我很清楚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給她的后果是什么。為了不讓她傷心，只有讓她先忘了我。我撕開了那張照片，狠心地把屬于她的一半貼了回去。在臨走時，我要小葉照顧她，我知道，小葉也是愛著她的。和小葉在一起，她會幸福的，雖然這幸福與我無關。愛一個人只要她幸福就行了，不見得這份幸福出自自己之手。這一刻我明白了很多。
我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只知道只有這樣做才能救她，我別無選擇。
告訴醫生我要把眼角膜捐給她，醫生并沒有太驚訝。她平靜地對我說：“年輕人，你這么做我不會反對你，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身體是自己的，有支配的能力。我也很為你的愛而感動，但你是不是想好了，這么做的后果，我見過太多愛的驚天動地的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愛慢慢變淡了，當初相愛的理由反而成為后來分手的理由。你為她捐除了眼角膜，當她好時還會不會愛你，你要想清楚。”
我聽后對醫生說：“謝謝您，以后的事我已經想好了。請您不要對她說這是我為她捐的，我只這么一個要求，希望您能答應。”
最后醫生答應了我的請求。在手術的時候，我看著另一張床上昏迷的她，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說，當你醒來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隨著醫生把我們兩個分開，一個眼罩罩住了我的臉。
一滴淚劃落。
手術后我立刻離開了醫院，當護士扶著我走過走廊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對面時她走過來，但我沒有發出聲音。再見了，我的愛人。
當眼睛好了后，我就到了另外一個城市，買了一只導盲犬，我將和它度過下半輩子。我還是會經常想起她，經常想著，她此時應該和小葉很好了吧？不知她會怎么想我？但怎么想都沒關系，只要她能快樂。#p#分頁標題#e#
今天，我在外面坐著的時候，忽然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讓我忽然懷疑是不是她就在我身邊，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風把我隨身帶的她的照片吹到了地上，那是我唯一的財產，那個有熟悉感覺的人幫我撿起來了，我很感謝她。
5
如果有人問起我，我會說：“有一個我深愛著的女人，雖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不過，我仍然深愛著她。”
首發于 2008-12-01 @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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